新芽│阿曦:放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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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雨,逗留了好几天; 太阳,软禁成囚犯来; 天空黯淡了自由云; 空气潮湿了屋檐阁; 大地,接住了春天泪…

仿佛,一切都被束缚着; 就像,自由扣上了枷锁; 似乎,快乐也随之消散; 如是,幸福盖上了黑布; 恍若,世界虛寂成空洞…

那年,年少轻狂,对酒当歌,壮志几何醉?轻言,当今之世,舍我其谁? 桃李。春风。一杯酒。未曾问,这一叶小舟,要放逐到哪里的天涯。未曾问,这一叶小舟,要何时归这老去的渡口。未曾问,这渡口的妇人,要托鸥鹭到何处才能为离去的游子送去缝好的衣,密好的鞋。只一杯酒,一杯夹着春风,含着细雨的离别,送上了征程。烟雨蒙蒙,几滴妇人泪?

江湖。夜雨。十年灯。剑上寒光,冬梅映雪。谁的骏马踏雪独奔?谁的背影恍若眼前?谁的童装载满思念?岁月太过匆忙,往事却如梦如画,是荒芜了哪个妇人的日出日落,月半月圆?是独念着那日离去的某个少年,还是苦等着某个归人? 这红尘,是否会有一个摆渡的渔夫,告诉他,有鸥鹭的地方,就是他的故乡?一间茅屋,一畦菜地,一个柴门煮茶的妇人,就是他的归宿。 这激荡着无尽恩怨情仇的江湖,这金戈铁马的半生,这鞭马驶远方的痛快,这仗剑天涯的感情,这落花流水的人间,却都不及那苍烟落照的寂寞,那辗转梦里念归的迫切,那妇人万句叮咛的距离……… 况属高风晚悲滞,故人年光易流尽。雁引愁心衔明月,俯首语栓儿,四海芦荻何处家? 那一行鸥鹭归去的地方,可否就是故乡?

策马归去。 血色染江山,马蹄风吹乱。断壁与残垣,江湖与庙堂,都付与苍烟落照。那漫山的归程竟是如此遥远。那十年的江湖岁月,沧桑了双眸,竟也不及儿时的夜来的沉醉:谁复挑灯夜补衣,还有南窗外的雨……… 夜愈渐愈黑。路似近了,又似远了。策腾的马,终是赶上了渡船的渔夫。 一个念归的浪子,一匹沧桑的马,一叶点灯的小舟,和一个摆渡的渔夫。喝一壶酒,就着汴梁的月色,告别那个时代的浮华和苍凉。离家几年?渔夫问。 今夕何夕?焉知膝下谁承欢?………

渔夫指着河那边的尽头,那儿有鸥鹭的地方就是他的故乡。在河那边,有一间茅屋,茅屋旁有一畦菜地,菜地旁有一方石凳,石凳上常有一个老妇人看鸥鹭…… 栓儿的泪重重地跌到他的手心里,十年了。十年未曾流泪,十年未曾相见,十年来夜夜思念。。。 下雨了,蒙蒙细雨,夹杂着风,似乎还有那杯酒的苦涩。是她酿的牵挂吗? 渔夫说,过了今晚,过了这条河,雨便会停了,天也放晴了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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